2011年5月27日 星期五

Vincent (Stary, Stary Night)

在我出生那年,
Don Mclean唱出了膾炙人口的VincentAmerican Pie
聽了幾十年,只覺得旋律悅耳,
音樂來時也能跟著哼上幾句,
在意境上還認為American Pie多了些音樂史上的重要事記隱喻,
增加了遺憾的心思與嘆息,
而顯得更加深刻些。

不久前,思緒漸轉,
在跳舞時聽到Josh Groban版本的這首Vincent而驚為天人, 
開始回頭思考Don Mclean當年寫下這首歌時的心境,
才發現這詞寫得真是太美,
透過Josh Groban渾然天成的穿透力,
點燃了心靈的深邃與哀愁,
並賦予完整的生命。

以下歌詞是我在網路上找到的翻譯版本,翻得真好,
高於我的程度太多,沒能挑剔,只好原文照PO!(連結)


Vincent (Starry, Starry Night) 梵谷之歌
Starry, starry night
Paint your palette blue and gray
Look out on a summer's day
With eyes that know the darkness in my soul

Shadows on the hills
Sketch the trees and daffodils
Catch the breeze and the winter chills
In colors on the snowy linen land

Now I understand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 did not know how
Perhaps, they'll listen now

Starry, starry night
Flaming flowers that brightly blaze
Swirling clouds in violet haze
Reflect in Vincent's eyes of china blue

Colors changing hue
Morning fields of amber grain
Weathered faces lined in pain
Are soothed beneath the artist's loving hand

Now I understand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And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 did not know how
Perhaps, they'll listen now

For they could not love you
And still your love was true
And when no hope was left inside
on that starry, starry night
You took your life as lovers often do
But I could have told you, Vincent
This world was never meant
for one as beautiful as you

Starry, starry night
Portraits hung in empty hall
Frameless heads on nameless walls
With eyes that watch the world and can't forget

Like the strangers that you've met
The ragged man in ragged clothes
The silver thorn of bloody rose
Lie crushed and broken on the virgin snow

Now I think I know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Then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re not listening still
Perhaps, they never will...
繁星點點的夜裡
調色盤上只有藍與灰
在夏日裡出外探訪
用你那洞悉我靈魂幽暗處的雙眼

山丘上的陰影
描繪出樹與水仙花
捕捉微風與冬天的冷冽
用那如雪地裡亞麻般的色彩

如今我才明白,你想說的是什麼
當你清醒時你有多麼痛苦
你努力的想讓它們得到解脫
但他們卻不理會,也不知該如何做
也許,今後他們將會明瞭

繁星點點的夜裡
火紅的花朵燦爛的燃燒著
漩渦似的雲飄在紫羅蘭色的霧裡
映照在文生湛藍的眼瞳裡

色彩變化萬千
清晨的田園裡琥珀色的農作物
佈滿風霜的臉羅列著痛苦
在藝術家憐愛的手下得到撫慰

如今我才明白,你想說的是什麼
當你清醒時你有多麼痛苦
你努力的想讓它們得到解脫
但他們卻不理會,也不知該怎麼做
也許,現在他們知道了

因為當初他們無法愛你
但你的愛依然真實
當燦爛的星空裡
不存一絲希望                                                
你像許多戀人一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但願我能告訴你,文生
這個世界根本配不上
一個美好如你的人

繁星點點的夜裡
一幅幅的肖像懸掛在空盪盪的大廳裡
無鑲框的臉倚靠在寂然的牆上
配上一雙看遍世事且永不遺忘的雙眼

就像你曾遇見的陌生人
那些衣衫襤褸的人們
也像血紅的玫瑰上銀色的刺
斷裂並靜臥在初下的雪上

我想我已明白,你想說的是什麼
當你清醒時你有多麼痛苦
你努力的想讓它們得到解脫
但他們卻不理會,現在依然如此
也許,他們永遠不會……

在這首歌裡,Don Mclean透過一個旁觀者來記錄梵谷,
我算是更後兩手,
透過Josh唱出Don Mclean描繪的旁觀者來揣測梵谷的故事,
層層疊疊,看到的也許已不是那個真實世界的梵谷,
我不懂畫,也不懂藝術,
更不了解這首歌所描寫的,是他的畫還是人生,
但揉合出的結果,我相信,
梵谷的一生就是最美的一幅畫。

當年,這個瘋子,
試圖透過他的筆觸來告訴我們,
他看到的那個世界有多麼美麗, 
那個充滿豔麗色彩、旋轉與混亂所編織的世界, 
但,透過那厚沈的顏料, 
卻只在我心裡留下大量的憂鬱與灰暗。
Paint your palette blue and gray

梵谷能感動百年後人,不是因為細膩的筆觸, 
而是強烈的情感, 
他們不相信,因為看不見... 
他的痛苦不是因他進入了那個世界, 
而是笨拙的世人未能追隨他的腳步, 
Now I understand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他終於還是得到了釋放和自由, 
一個最原始的方法, 
37歲時結束了生命, 
像個失戀的凡人, 
也許,只有在死後人們才相信他的真實。 
You took your life as lovers often do
 
現在,我們都自以為了解梵谷,
自以為是不被時代理解的孤獨,
自以為是領先世人思考的先驅,
當我們聽著
But I could have told you, Vincent
This world was never meant
for one as beautiful as you
忍不住套到自己的人生而悲戚,
哪知,我們所聽的都是百多年前梵谷,
我們也只是那些跟著世俗緩慢前進的怪物,
當我們看到梵谷血淋淋地割下耳朵,
想到的是他眼中是否有美麗風景與完美色調,
或是驚恐逃離?
我們才是不被時代認可的失敗者啊,
不管是百年前,或是今天,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 did not know how
Perhaps, they'll listen now
我們是第一句謀殺梵谷的They
也更是第二句趨之若鶩的They...


2011年5月6日 星期五

無題

落花流水情自遠  杯弓漣漪整片天
殘花尚未隨風舞  急流已捲顧鏡憐
繽紛落葉空有願  恃情可長伴身邊
偷落凡間一滴淚  前事豈能淡如煙

Justice has been done

美國特種部隊由阿富汗邊境潛入巴基斯坦北部軍事重鎮,對一混合式住宅攻堅,蓋達組織首腦賓拉登手無寸鐵,於宅內被射殺身亡,為免埋葬地點成為反美伊斯蘭份子的聖地,第一時間將其屍體海葬,一切真相沈入北阿拉伯海。

美國總統歐巴馬,對此發表的第一句話是:「Justice has been done」,翻成中文就是「正義已得到伸張!」

法國總統薩科奇,也為賓拉登死亡為反恐一大勝利而歡呼。
Hailed the killing as a coup in the fight against terrorism.

美國人民歡欣鼓舞,紐約客徹夜狂歡。所謂美國附傭國及西方媒體,紛紛跟進祝賀,真理形同虛設,荒腔走板至極。

首先對歐巴馬的Justice has been done這句話我最有意見,若僅以字面解釋,Has been done是指一件事已經完成,什麼事呢?Justice,也就是正義,什麼是正義?就是把賓拉登的腦袋打爛這件事。

他媽的,西方國家不是一直鼓吹著生命的尊重與不可取代,對台灣執行死刑還呼籲要給予制裁,什麼時候尊重生命是對手無寸鐵的人一槍打爆腦袋,還要為其狂歡與喝彩?說海葬是為了尊重伊斯蘭教的文化傳統?這句話也算沒錯啦,伊斯蘭教對於死後無法入土這事視為一種羞辱,以美國的流氓行徑來看真是稱心如意了。

八○年代,美國爲了要滲透俄國佔領的阿富汗,中情局找到賓拉登爲代理人,扶植並加以金援,進行顛覆滲透的恐怖行動,但到了波灣戰爭時,賓拉登開始反美,將過去所學到的恐怖手段,全部奉還給了美國。這種如此直接的現世報還真不是隨處可見。

這事讓我回想起當年西方國家,以最嚴峻的角度批評因911事件而狂歡的中東狂熱份子,很多人的想法可能是,這二者怎能相提並論,賓拉登因911事件害死了三千名美國人,仇人死亡,怎能不歡欣鼓舞?

這點我同意。但是,對中東而言,911事件也該是同理可證,而媒體或各國領袖是否也更該有著相同的道德標準。

美國為了一己私慾,不論是在以色列建國決議,美蘇冷戰期間,甚或阿富汗戰爭,造成的家破人亡又何止三千人,可想而知在911事件後,政治干預下的犠牲者又如何能不徹夜狂歡,他們所慶賀的並非美國人的死亡,而是美國的霸權被挑戰了,相形於賓拉登的報復行為,是不是中東反美人民的慶祝和歡愉,反而是比較能被理解與同情的?有多少美國人在這二件事上能有更一致性的看法?

而所謂的恐怖份子,也是以美國強權立場下的劃分,在伊斯蘭人的眼中,你再去問問他們,誰才是恐怖份子,誰才是害得中東峰火連天,戰事不斷的罪魁禍首?在不同人種身上,肯定可以得到不同的答案。

再來是對賓拉登開槍這件事,讓我很無法認同。想想,如果今天警察追捕一重刑犯,對方並無任何武器,數十名重裝人員有什麼理由可以直接將他射殺?又或是對方已無還手能力,我是否能從他腦後直接給一槍?開玩笑,如我之前提的,在他沒有抵抗能力時,這是很明顯的防衛過當啊!

但沒有人在乎,回來還被歡呼,說他本來就是該死啊!

順帶一提,死的還包括他的太太和兒子,在沒有任何武器抵抗的情況下。

這又讓我想起了尼采的名言,「沒有真相,只有詮釋」,而且,容我加一句,「還端視詮釋者的高度」。